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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析聲樂藝術在電影中的運用與作用

淺析聲樂藝術在電影中的運用與作用

  淺析聲樂藝術電影中的運用與作用

眾所周知,電影音樂是電影藝術中的重要組成部分,它為畫面和音樂提供了完美的契合點,有着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為增添電影的藝術魅力貢獻了重要的力量。如今,越來越多的觀眾開始重視電影音樂的運用和作用,因此,促進了電影音樂的飛速發展和不斷完善。本文着重於探討聲樂藝術在電影中的運用與作用。

淺析聲樂藝術在電影中的運用與作用

一、展現電影故事本身的時代文化精神

音樂本身就是時代文化精神的反映,每個時代的樂曲、歌曲,其內容、音調、旋律、演唱方式、伴奏樂器等都會有所不同,尤其是聲樂藝術的表現會直接反映出時代文化。隨着電影和聲樂藝術自身的發展、各自表現範圍的擴大、功能張力的增強以及人們審美領域的不斷拓寬,諸多的原因造就了電影中聲樂藝術存在的必然性。與此同時,電影中聲樂也逐漸形成了自己的美學原則、價值體系、功能屬性等方面的獨特品質。[1]

影片《康定情歌》以1950年解放軍修建川藏公路為故事的時代背景,講述了一段牽人心腸、感人至深的愛情故事。大學生技術員李蘇傑隨解放軍修建公路進藏,遇到農奴出身的藏族女孩達瓦,兩顆年輕的心在雪山腳下碰撞出火花,詮釋一場感人肺腑的曠世戀情。然而,由於種種不可抗拒的原因,最終兩個相愛的年輕人並沒有如願走到一起,然而,這份情感卻歷經長達60年的沉澱昇華,日久彌深,彼此用了一生去等待對方。60年後,已到古稀之年的李蘇傑再次進藏尋找她的達娃,而達娃已然離世,留下了不可彌補的深深的遺憾。然而,故事並未就此結束,李蘇傑的後人與達娃的後人也開始演繹了一段屬於新時代的、富有新生命的情感故事。

影片的一大看點就是片中的音樂:影片中的音樂激越、舒緩相互穿插,歡快、深沉相互交融,與片中的人物命運、情感起伏環環相扣,緊密相連。特別值得一提的是,影片中出現了6個不同版本的《康定情歌》,每一個版本都富含着不同的情感表現力,同時,又對影片的情感表現起到了重要的烘托、渲染作用。影片中第一次響起《康定情歌》的旋律,是在藏族人民對解放軍演出的聯歡會上,事實上,這也是達娃首次在眾人面前表演,她將歌詞小小的改變“李家溜溜的大哥人才溜溜的好喲”,從而在無形中也泄露了她內心的祕密,而藏民們那句“藏家溜溜的大姐看上溜溜的他”,又揭示了李蘇傑的愛戀心理,是的,兩個年輕人在歌聲中已經充分表達了相互的情感。影片畫面上達娃含情脈脈卻又嬌羞地轉身過去,只是為了逃避與李蘇傑的眼神相交,而李蘇傑卻是不可掩飾的先驚後喜,兩個人的神情相映成趣,在一片歡歌笑語之中是兩個年輕人對彼此愛情的喜悦和甜蜜的蔓延,這種幸福甜蜜感染了片中人,也感染了片外的觀眾,相信此時此刻,觀眾也會會心微笑。《康定情歌》最後一次在影片響起,是在影片的結尾處,在空曠的候機大廳中,婷婷隨着外公李蘇傑準備登機離開,此刻,婷婷是失落的並對扎西有強烈的依戀與不捨,心情極度複雜。扎西和梅朵來為李蘇傑和婷婷送行,扎西飽含深情地唱起了《康定情歌》,歌聲渾厚嘹亮,動人心扉,在歌聲中三個年輕人緊緊擁抱在一起,將三者的情感糾葛全部釋放,將人物的情感統統宣泄而出,此時,影片也到達了高潮處,觀眾的情感伴隨着音樂也到了高潮,影片內外情感交融,這種電影音樂成為了一種無可替代的情感催化劑。

音樂,成為貫穿整部電影的重要線索,同一首歌,不同的聲樂演繹方式,不同的風格、節奏,呈現出各種不同基調的情緒,與影片的畫面和人物的情感緊密相連,十分恰當、充分地烘托、渲染出影片的內涵和情感,拉近了觀眾與歷史的距離,是觀眾親近歷史的橋樑,充分反映出前後兩個特殊時代的文化精神,並生動地將之復活,是“靈魂”式的點睛之筆,成為該片獲得成功的重要因素。

二、渲染氛圍

音樂能為影片的局部或整體創造一種特定的氣氛基調(包括時間和空間的特徵),從而深化視覺效果,增強畫面的感染力。這種音樂不是簡單重複畫面的內容,而是細緻入微地為影片營造一種背景氛圍。[2]

聲畫蒙太奇一般分為聲畫合一和聲畫對立,兩種類型實質上都是將視覺元素和聽覺元素融合成為運動的、連續的、統一的視聽形象,為作品營造出特定的氛圍,尤其在表現驚險刺激的片段時,聲音的作用尤為明顯,一般會運用快節奏的音樂、音響表現畫面,從而對觀眾的聽覺造成一種衝擊,達到視覺與聽覺的交融共鳴。

例如,由日本音樂人藤原育郎作曲、香港着名詞人陳少琪填詞、張靚穎演唱、莫斯科交響樂團演奏的電影《畫皮》的主題曲《畫心》,整首歌曲長達7分鐘,這在主題曲中是相當罕見的。事實上,這首主題曲來自影片中電影配樂的一段主旋律,並由這段主旋律衍生並進一步創作而成的,隨着悽美動人的旋律的展開,片中主人公豐富的情感世界也表露無遺。《畫心》是電影情節的深度延展,亦是電影情節的精華濃縮,將片中那種幽怨、神祕以及婉約的氛圍結合得完美無缺,真正做到了“音畫合一”。“漸進式的編曲風格將影片所勾勒出的驚豔淒冷的魔幻風格逐步表現出來,在配器上使用大量絃樂,配以張靚穎純熟的演唱,讓整首歌聽起來磅礴大氣”,給人無限的遐想空間。

值得一提的是,《畫心》整首歌曲有非常獨特之處,開篇部分演唱者無伴奏地淺吟了近半分鐘,用她空靈的聲線將觀眾帶入了影片所營造的“詭異幽怨”的氛圍中。正如張靚穎自己所説:“看過影片之後發現故事所講述的這段人狐畸戀,正道出了世人對浮華世界的欲求和迷戀美色外表的膚淺,開篇的吟唱正是將劇中人物心中的這份疑惑、糾結、悲傷表達出來。”隨着劇情的不斷髮展,人性中的美好不斷戰勝邪惡,愛情中的執着與堅守不斷戰勝自私和貪婪,當然也留下了無限的遺憾與無奈,引起觀眾心中的層層漣漪。歌曲結尾部分採用了“歎息式”的演唱方式,將片中主人公那種無奈、深層次的痛楚、深刻的愛戀表現得恰到好處,同時也做到了歌曲本身的首尾呼應,使得歌曲在結構以及情感表達上更加豐滿與完整。幽怨的旋律,用“淺吟清唱”的方式,講述了一段動人心絃、無可名狀的人妖之戀。人抑或妖的慾望隨着歌曲的演繹一度被蠱惑,真善美的心一度被吞噬,而最終卻因為“大愛”堅守住了那份純真和美好。無論是至情戰將、九霄美狐、義膽貞妻,抑或是飛天蜥蜴,都在內心訴説着期待救贖的.渴望,如何去救贖自己,其實只有我們自己才能真正救贖自己,結束夢魘的那個人永遠也只能是我們自己。人生的真理,如何去思考,如何去感受,靠我們自己來“畫心”,旋律給了我們最好反思載體,細細品味每一個音符,那種影片的感染力都深深凝結在每一個音符中。

、抒發人物內心情愫,渲染強化情感力量

電影音樂的另一大功效在於其可以充分表現人物內心的情感,加強故事情節和影片畫面的情感力量,是影片的情感催化劑。影片人物的內心情感活動主要指影片中人物在情節發展過程中或在特定的境遇下表現出的豐富微妙的情感狀態,或者帶有濃厚色彩的個性心理變化等。[3]

然而,人物的內心情感是內斂的、隱祕的,不易於被認識和感知,電影的影像、畫面雖然擅長描述事件的過程,但在內心情感的表達上卻存在天生的不足。但是,音樂,特別是聲樂確實為表達人物情緒的良好手段和載體,可以表達影片人物獨有的情感活動。隨着影片故事情節和畫面的逐步展開,人物內心的情感體驗藉助聲樂被充分抒發,從而有助於觀眾對人物情感的理解和感染,情感的力量隨之被凸顯。

馬楚成執導的電影《花木蘭》,其中音樂就是很重要的組成部分,影片的主題曲《木蘭情》塑造了一個頭戴盔甲、手持戰矛、呼嘯而過的巾幗花木蘭形象。正如馬楚成所説:“電影音樂在電影中的作用是非常重要的,電影畫面需要音樂的幫助來增強感覺,我對自己的電影音樂一直很重視。很多人可能因為喜歡一首電影歌曲而走進電影院看影片。當然也可能因為電影喜歡這首歌,所以兩者是不可分割的。”[4]

《木蘭情》是以馬頭琴的旋律拉開序幕,同時揉入了古箏的音樂元素,使得整首曲子富含濃厚的東方韻致,旋律婉約悦耳,大氣磅礴,耐人尋味。這首歌曲,給觀眾生動呈現了一個擁有博大胸襟、堅定意志的巾幗女將軍形象。演唱者孫燕姿憑藉其與生俱來的、不可替代的清新脱俗的聲音支撐起整首歌曲的演繹,低音部分磁性厚實,高音部分高亢響亮,鼻腔的共鳴散發出獨特的魅力,猶如一個精靈,空靈卻又如此真實,讓人時時刻刻能感受到她的存在。《木蘭情》的曲調旋律在古樸中藴含無限的激揚之風,與整部影片的情感表達完美融為一體,亦是主人公花木蘭內心的真實表達,可謂增一分則媚,減一分則淡。悠揚的樂曲響起時,彷彿自己來到了沙漠,一望無際的沙漠,孤獨又悲涼的沙漠,我的思念油然而起,思念家人,思念温暖的感覺。觀眾在遠處注視着木蘭,看着她揮舞着刀槍衝殺在戰場,她的力量來自於家裏年邁的雙親還有出嫁的姐姐與弱小的弟弟,只為能早一天見到他們,她拍馬衝刺在戰場。這戰爭太漫長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在蒼茫的沙漠她舉頭向天,尋找家人的方位,無數次的呼喚只有自己能聽得到。

四、參與敍事,推動故事情節的發展

事實上,在目前不少電影中音樂會成為電影的主題,故事情節在音樂的展現中延伸。現在有不少電影,尤其是商業電影為了增加影片本身的美學創新力,會非常注重電影的敍事策略和敍事方式,以多方面、有創新性地推動故事情節的發展。事實上,音樂,業已成為目前電影推動故事情節發展的重要手段之一,或者我們可以説音樂是一部電影生命力是否歷久彌新而綻放久遠的重要影響因素。正如有人説:“如果作一個比喻,劇情是一個人的骨架,台詞是他的肌肉,畫面是服飾,明星是臉面,那麼,聲樂就是這個人的靈魂。”[5]

1997年12月,具有史詩品格和“創世紀”特徵的電影《泰坦尼克號》拍攝完成,這是當時電影史上第一昂貴的電影,榮獲了第70屆奧斯卡最佳影片、最佳導演等11項大獎,其音樂方面是其顯着的特色。該片的主題曲就是我們非常熟悉的My Heart Will Go On,將當時最時尚的、最豐富的、最具內涵的、最豐富的音樂元素結合起來。在悠揚而幽怨的吹奏樂響起之前,《我心依舊》還只是一句誓言,之後,就成了悲劇的精靈。[6]第一次出現是在開場時由女聲演唱,用“啊”聲代替原曲中的歌詞,縹緲之中藴涵着安靜,以聲樂整合敍事表現主題,以藝術表述提升故事情節的張力目的就是將觀眾引入《泰坦尼克號》的故事情節。之後每一次主題曲的出現,都有其深刻的含義。以音樂推動故事的發展,以情節展現音樂魅力的藝術。歌者席琳·迪翁用換氣時的強調性發音把悲傷加深,但又用纖塵不染的從容的高音創造了形式美,誓言本來就具有的堅定被她唱得更加徹底;極大的悲傷和極大的愛的願望,還有極大的形式美。My Heart Will Go On以其特有的旋律和節奏為影片增添意藴和魅力,並在故事情節的發展中發揮敍事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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