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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也好作文

這樣也好作文

在現實生活或工作學習中,許多人都寫過作文吧,藉助作文人們可以反映客觀事物、表達思想感情、傳遞知識信息。你知道作文怎樣才能寫的好嗎?以下是小編精心整理的這樣也好作文,僅供參考,希望能夠幫助到大家。

這樣也好作文

這樣也好作文1

窗外林立的樓羣,把紛擾躁動鎖在了都市當中。那樓下梧桐最後的一抹綠意牽引着我的思緒回到了僻遠的小院。

小院,是奶奶的小院。奔波忙碌的都市生活裏,有着這麼個地兒能回憶。

最愛小院的是夏夜,猶記得那夜的月下景。

簡樸的院落裏,那抹綠得惹眼的是院籬邊的梧桐,葉隙間有微風流過,梧桐葉兒輕輕在搖。不知是誰落了一地碎銀,原只是那月柔柔的'光透了葉隙,照拂了大地。同在月下泛光的,可不正是那一片淺塘。荷葉睡了,荷花也入了夢,不知她可是夢見那戀人,白淨的臉蛋上露出一縷粉嫩。月光明閃閃的,點亮了漆黑的夜。與其一併照耀世間的,還有滿天的螢火之光,是什麼?還不就是那小巧可人的螢火蟲。

良辰美景、人間仙境,早已形容不了此番景緻。如今的都市,似此之景恍若是天方夜譚,記憶裏,還有小院能回憶,這樣不也挺好嗎?

小院裏的景,叫人留戀;小院裏的人,惹人思緒。

小院中,一把破落的藤椅,一位老嫗倚坐着。一瀉千里的青絲已化作了白雪三千丈,面容上的皺紋寫滿了歲月的痕跡。沒人知道這皺紋中藏了多少故事。

老嫗伸出手招了招,嘴裏説道:“乖孫兒,過來!”言罷,只見一個五六歲大的孩子蹦蹦跳跳地來到老嫗身邊。而這孩子,可不就是我嗎!

“奶奶,外面那棵大樹是什麼呀?它的葉子好奇怪。”我小手指着院籬邊的那棵梧桐,好奇地問道。奶奶只往我手指的方向一瞥,莞爾一笑,回答説:“那棵樹叫梧桐,關於梧桐,還有好多故事呢。”

“原來叫梧桐呀。”我正琢磨着這個名字時,聽見奶奶説有故事,一下子就興奮起來,搖着奶奶的手,撒嬌地説:“奶奶快講,我要聽嘛。”

奶奶頓時笑靨如花,説:“好好好,我乖孫兒要聽,奶奶就講。”她頓了頓,接着説:“梧桐,那可是一種神樹。有傳説梧桐可引得鳳凰落其枝頭,只要誰家的梧桐引來了鳳凰,那這家人可就有好運了……”

一聲喇叭聲硬生生地將思緒扯了回來。再望向樓下的梧桐,又難免感慨。當初搬來這大都市時,奶奶説這兒太單調了,這棵梧桐就是她種的,説是要招來好運。

小院如今怕是已化作了塵土,但記憶裏依舊保留着它的過往。這紛擾的都市裏,還能想想小院,這樣也好。

花終因歲月而凋零不再綻放,蝶終因年華而落地不再起舞。當歲月奪走了那些美好時,我們的記憶裏,依舊定格了那些美好得以回憶,這樣,不也挺好嗎?

這樣也好作文2

記得有一本雜誌上拋出一個問題,是南極考察人員在南極生活的最大威脅是什麼?我腦海裏猛然跳出:食物!但事實卻恰恰相反是極晝——平日生活中常常會被忽略的小現象。他們無法正常生活,當出現極晝時日期就會被打亂,生活毫無規律即使閉上雙眼也難以入睡,此時他們最需要的生命渴求:黑暗。

幸福像燦爛的陽光逼近你的內心,人生的挫折苦難又好像黑夜是你無法缺少的。

沒有一個人可以缺少它們生活下去。

我仍記得會考前那個與道道難題鬥智鬥勇的我,抓撓着頭皮,每份試卷在我手中交替運作,麻木的雙手不停的劃過練習冊,在C與D中糾結,在每個選項中徘徊,腦海中無數次回放着課堂內容。一道接連着一道壓軸題重重地錘在身體上,連換氣的機會被吞噬,求根公式與函數圖象的結合草稿紙上的數列堆積滿滿。一個小小的突破口也未找到無處求解着急翻書求解,又將草稿紙揉成一團扔向角落這在於挫折努力爭鬥。如此反覆多次練習,一道道壓軸題重重突破幸福感猶然而生。這幸福是解題過程所給予我的,當窗外充斥着都市的繁華而我被重重幸福包圍着,嘈雜之聲早已拒千里之外。它也許不是他人給你帶來的,也能是你為自己創造出來的。現在高中生活的壓力與每天枯燥的'三點一線式生活或許讓你煩躁讓你每天還無法靜下心來享受片刻的安逸,但請相信你一定可以在三年後充滿激情的迎接那個美麗初夏,刀光劍影中一定可以成為勝出者!

不知你是否還記得上海浦東786路車隊的32位駕駛員有一個不成文的默契,不管誰值班都會為盲人按摩師多等待三分鐘,施女士因行動不便無法在3分鐘內到達,為此,末班車總會等她,這三分鐘的等待勝過千言萬語。若是每個人都把自己的微薄之力貢獻出來,將別人的幸福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你又何嘗不感到幸福。

對待人生中的那些坎坷、磨難、抑或是好運,甜蜜都應泰然處之,它們共同構成生命晝夜,從中獲得幸福或是幫助他人從中獲得幸福感,讓自己的微弱光芒照亮他人,讓別人的世界因你的存在而感到幸福。幸福就這麼簡簡單單,並不需要類似於關乎世界大戰的龐大,也不需要為陌生人做出如何振奮人心的舉動,只需一顆真摯的心就好。

這樣也好作文3

一頁柴扉,一段炊煙,一聲清秀的鳥鳴,一波暗綠的涼意,觸痛了鄉村淺顯的心事。

我走過幾個巷口,兒時的鞦韆靜靜地呆在那兒,從積滿灰塵的屋檐取下一串鏽跡斑斑的鑰匙,顫抖地插進鎖眼,努力地扭轉,“咔”地一聲,門開了。

正屋裏,老式的桌椅一經碰觸便發出“吱嘎”的響聲,想説:“我回來了。”沒有迴音,我知道的。

春風吹皺了一池春水,吹得陽光碎落一地,一股丁香花味撲鼻而來,許多記憶如同陳年老酒的薰香,猝不及防地湧入我心頭。太爺爺去世的那天,太奶奶望着窗外的一株丁香花出了神,她患有輕微的老年痴呆症,是否知道,太爺爺已離她遠去。

幾日後,我推着太奶奶的輪椅,走在小路上。道路兩旁的丁香花開得甚好,一朵一朵潔白如玉。突然,太奶奶像是發現了什麼,顫顫巍巍地站起,嘴裏囁嚅着“是他!是他!我可找着他了!”對着前方的大片丁香花指指點點,兩行清淚無聲地落下。是的,自從太爺爺走後,太奶奶便一直在尋找着他。我不敢看向太奶奶痛苦又喜悦的神情,那會讓我心慌。

我凝視着冥冥暮色下的幽深遠方,丁香花依舊靜靜地呆在那兒,只是……長夜伶仃,那一個深夜很冷,讓人覺得要經過一夜夢的輾轉才能重回白日的懷抱,太奶奶沒有能夠挺過來,丟下大堆未了的心事,匆匆撒手而去,我僅在她身邊的一步之遙,卻沒留下老人家的隻言片語,十多年來我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觀察她,發白的雙鬢和那被歲月無情侵蝕的.雙手,觸目驚心。是啊,歲月在黑白的琴鍵上飛舞,一支光陰的華爾茲舞出飛逝記憶。太奶奶帶着她的苦苦尋覓去了天國,我跪倒在地,捶打黃土,呼喊着太奶奶。

濃陰的雲層中,幾絲春雨攜着我對她的思念,悄然落下,也許這樣也好,在天國,有那麼一條雨巷。她和太爺爺走過。丁香花如同煙霧般籠罩着天地,洇開了那片温柔的清白,一如那為數不多的記憶裏,那一簇簇的丁香花。她對太爺爺的真情,丁香為證,天地為期。

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羣,走過曲曲折折的道路,這樣也好,太奶奶不用再苦苦尋找太爺爺,這樣也好,他們也許能在天國相遇,兩行清淚無聲地落下。

這樣也好作文4

“嘀嘀,嘀嘀,”刺耳的摩托車笛聲,從老街這頭一直跑到那頭,駛過靜靜的泥潭時,泥水被高高的濺起,一轉眼又消失在不知哪條弄堂了。老街裏的行人一邊躲避着飛濺的泥水,一邊朝着早已消失的摩托咒罵着,路旁廢車底下的流浪狗,也受了驚似的瘋叫。

每每看到類似景象,我眉頭總會不由皺起,“這樣可真是太不方便了”。但自從那個雨後清晨,突然發現,其實,這樣也好。

一個細雨朦朦的清晨,我坐在爺爺的車上,經過這條記憶中的老街。

空氣是微濕的,屋頂的雨水沿着屋脊一路滴到水塘裏,“滴滴答答,”像一曲輕快的童謠。飄着的牛毛細雨悄無聲息地拂在我的臉龐上,睫毛上,清清涼涼的。一切都像是被雨水沖刷過一樣。陳舊的屋頂上泛着光亮,凹凸的水泥路上也坑坑窪窪,稍不留神,褲腿就會被打濕。

一切似乎還在沉睡,街上幾乎看不到一個人,偶爾有隻野貓從角落裏竄出來,還沒看清就消失在了薄霧朦朧之中。

老街正中是一家早點鋪。我路過的時候早已是熱氣騰騰了。店裏的老伯也熱情的招呼着,臉上的'笑容樸實而又真誠。只見他打手一揮掀開蒸籠蓋子,頓時,我的面前擁上了一層薄霧,夾雜着麪粉淡淡的清香,猶如一朵白雲,幽幽地飛向天空。

這香味被風吹散,飄向老街的每個角落,透過厚厚的磚牆,一直飄進了老街人的睡夢中。不知道是不是被香味勾醒,老街上漸漸迴盪起了人聲。

而那些未被勾醒的人們,不久後也揉着惺忪的雙眼,推開了屋門,溢出了愜意而又滿足的笑容。活力十足的孩子們早已醒來,哼着昨天新學的小調,在細雨中快樂的奔跑,盡情享受着早晨的悠閒。早點鋪前的人們越聚越多,待享用好了噴香的早餐,老街人的一天才算是真正地開始了。

熟悉的摩托車笛聲又再次響起,而如今聽來已是這般熟悉。在這樣一條連汽車都難通行的老街上,我彷彿看到了這座城市的前世今生,是那樣的寧靜安詳,那樣的恬淡自然。

我曾經問過爺爺,為什麼老街這麼多年了也不翻新擴大?爺爺微微仰起頭,凝視在上面的黛瓦道:“老街的年頭可比我還久多了呢,住在老街裏面的人大多住了大半輩子,在我們看來,老街就像是我們的親人長輩,又怎麼捨得拋棄?”

對我來説,老街就像是那所謂的世外桃源,無論外面世界如何滄桑,老街似乎永遠停駐在了那個細雨朦朦的清晨,永遠保持着最初的純真與樸實。

再次踏入老街,早點鋪還在,車笛聲也還在響,老街一直沒有變。我莞爾一笑,其實,這樣也好。

這樣也好作文5

我走在人煙寥寥的古城牆邊,對面是城市中心,正一派車水馬龍的景象。這城牆便像上天劃的一條溝渠,橫在繁華和寂寞之中。

古城牆無言地陪伴着我,我撫摸着它有些粗糙的壁身,恍惚間像是想起了秦淮的水。

秦淮河被簇擁在古鎮中,河兩邊集着古樓,而我趁父母出去閒逛的時候,推開窗肆意的品嚐着秦淮獨有的`風味。一支梨花探進來,正朝我恬淡地笑着。

“很美,是嗎?”

不知何時,店裏的老闆娘走到了我身後,她穿着藍印花布的衣裳,頭髮鬆鬆散散地挽起來。她正端着一碟點心,目光柔和的注視着秦淮一隅。我順着她的視線望去,接近傍晚,天色稍稍黯淡下來,對面的竹樓裏催出緒緒炊煙,裊裊地盤在屋檐。屋檐邊升起了紅燈籠,光灑在秦淮河上,隨着水波流動。

我不由地讚歎起來,她含着笑點點頭,伸手摘下一朵白梨花別在我的鬢邊。“很久之前我從別的地方來到這裏,一下子就被這景色吸引了,後來就在這兒紮根,留了下來。”她平靜而滿足地説,“那時候我也正年輕,適逢梨花開了,我就摘一朵別耳邊。”

她帶着我把窗完全推開,河上浮着幾條烏棚船,船伕撐着杆,和着對方唱起歌。古樸的民謠順着風傳遞給我,使我的心完全平靜下來。

“誰説都市的繁華就獨一無二?紙醉金迷又哪能比得過我們秦淮一隅?”

也許當時的我還不懂她所説的吧。她似乎看懂了我迷惑的眼神,只是歎了口氣,對我説,“你總會明白的。”

如今我依着古城牆,竟有些懂了她的話,我想到那時候看見的秦淮和秦淮水,正如這古城牆,它們遠離塵世,它們的美鐫刻在骨子裏,沉澱在歲月裏,亦是喧譁浮躁的繁華能比擬的?

秦淮的水温柔而絕美。那是東坡的大江東去,是李白的雲帆濟海,是易安的獨上蘭舟……它的每一寸都柔和了超凡,每一釐都充滿了脱俗,因此秦淮的一株梨花,都潔白純淨的不可方物。

我捫心自問,是要隨波逐流,寧願被燈紅酒綠蒙了雙眼;還是怡然自樂,固守一方園地,求得一世安寧?

我毫不猶豫地選了後者。這樣也好,就如那時的伊人看着易水凝孤煙,和月折梨花……這樣多好!

我願做秦淮河邊的一株梨花。這樣也好,不管花飄落在何處,我始終不離秦淮,我始終在那安寧一畔。

這樣,便足夠了。

這樣也好作文6

花季的我們,總是愛鬧的。高樓大廈,璀璨燈火,夢幻般閃爍的霓虹燈編織的城市,載着我們的理想,緩緩流淌。然而當我踩上那一塊塊青石板,聽着悠長曲折的小調,我的心莫名地沉靜下來,我發現這樣也好。

我要先和你説説我所居住的這個城市。當你的朱脣裏輕吐出這第一個字的時候,你便可嗅到一陣綠茶的清香了;再慢慢地,輕輕地吟出第二個字,你似乎可以抿桂花的.香甜這就是我的家鄉,常熟。但我不會帶你去碧波盪漾的尚湖,也不會帶你去青翠連綿的虞山,而是要先帶你到常熟小巷去轉轉

急急地穿過充斥着買賣聲的集市,拐個彎,便融進了我久違的靜好歲月中去了

人家盡枕河,的確是這樣,枕河石欄把悠悠歷史冉冉訴説,清幽潭水在歲月中打着旋兒小巷長而曲,一直向天邊延伸出去,安靜而優雅,不動聲色,有一點點害羞。漫步在青石板上,感受腳底的時起時落,老實厚重,我也不覺放慢了腳步,我怎忍心讓這嗒嗒的聲音驚擾了歷史呢?斑駁牆影是歲月老人的足跡,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她總是朝氣蓬勃的。牆縫中,有一株小樹。一株小樹,它舒展着枝葉,彷彿要把每一片葉,都浸潤到陽光裏去。牆角里,綠意盎然,那是一叢青苔,密密的、茸茸的、濛濛的。

小巷交錯縱橫,像青果巷,虞陽裏,小步道巷,天燈弄,榆樹巷光是念叨唸叨這些個巷名,便會讓你從心底泛起陣陣漣漪,腦中平生出許多遐想。

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在常熟這軟糯香甜的小城裏,賣花女賣的倒不是杏花。每逢春末夏初之時,常有阿婆揣着竹籃,沿街叫賣:梔子花白蘭花這輕輕吟唱出來的叫賣聲,不,這不是叫賣聲,這是一支帶着香氣的歌兒,它是有靈魂的。它會沿着牆根向遠處流去,它會從黛瓦上滴落下來,悄無聲息地,滴進每一個常熟人的心坎裏。

信步在小巷裏,你不一定會逢見一個丁香一樣的結着愁怨的姑娘。遠處,兩位老人正閉目半卧在藤椅之中,銀絲被風兒輕輕拂過,鼻裏鑽進曬過的橘皮的清香。院內青翠欲滴的樹枝探出牆頭,映着她們臉上淡淡的微笑,慢慢盪漾開來。

一陣陣孩童的嬉笑聲將我喚醒。他們飛一般從我身邊跑過,微紅的臉龐就像初升的朝陽。他們的背影是彩色的,就這樣笑着,跳着,奔跑到那絢麗的未來裏去這一代一代的孩子,不正是一代一代的常熟?

或許是六絃河邊的嫩柳纏住了我的心,亦或是歲月這條長線把我牽引住了。此刻,我不再向往城市繁華,只想放下心中塵世雜念,融進那一片靜好的歲月中去。

這樣,也好。

這樣也好作文7

撐一把油紙傘,踩着古樸的青石板,踏着濛濛細雨,站在硃紅色的木門前。

駐步,回首,斯人已逝。

“吱呀”一聲,推開厚重的木門,記憶隨着氤氲起的水汽撲面而來。

邁步,跨過門檻。幾縷白綾不再像那天一樣飄揚在悽清的庭院裏,而是被雨浸得濕答答地貼着房柱,灰濛濛的樣子像是被孩子隨手丟棄的洋娃娃,失落地藏在陰晦的角落,細數着這深宅大院裏的時光。

我走進堂屋,正對門的黑白照片刺進了我的眼睛,我抬起手,輕撫掉照片上的灰塵。照片中的老人帶着亙古不變的笑容,眼角細密的魚尾紋漾着柔情,像極了門外那碧波盪漾的江南春水。

照片裏的人,是外婆。

外婆是地地道道的江南女子,從小成長在這韻味十足的江南。

每天清晨,河上的霧靄還未散去,就已有一隻只烏篷船在穿梭來往。船上的艄公披蓑戴笠,悠然自得地撐着船。船槳每划動一下,總髮出“咿咿呀呀”的聲響,古樸的江南小鎮便在這聲音中甦醒過來。於是,河邊熱鬧起來,陸陸續續來了浣衣的姑娘,銀鈴般的笑聲伴着嘩嘩的水流聲迴盪在一片煙雨迷濛中。

外婆,便是在這一片祥和中成長的。

我年幼時住在外婆家,總能見到外婆與一羣鄰居安靜地坐在院子裏的梨花樹下,説着一口吳儂軟語,聊家常,話桑麻。當時便覺得奇怪,這麼一羣老人坐在一起竟也成了一道養眼的風景。

江南女子,果真是糅合在骨子裏的似水温良。

我走出堂屋,庭院裏梨花如雪似的`落滿了枝頭。清風皺下眉頭,攜走了一樹芬芳。暗香浮動間,彷彿又看到那飄起的銀髮。

外婆依舊會在月夜娓娓講着動人的神話,依舊用沙啞的聲音唱着江南絲竹,也依舊會和好友嘮嗑。但曾幾何時,那樹下的身影變得稀疏起來,衣袂飄飄、銀髮飄飄。

外婆的淺笑終漸漸化作一聲歎息:“落葉歸根……這樣也好……”看着她的臉,我似乎明白了戴望舒所説的“丁香般的惆悵”。

我回過神,凝視着滿地的梨花,似乎明白了晏殊所説“無可奈何花落去”中的無奈與悵惘。

外婆,終是去了。

母親説,外婆走時,眼中一片清明。她喃喃地説:“這樣也好……”

歲月的驪歌餘音繞樑,聽得人心下戚然。

直到現在,似乎才有些明白了外婆的話:看着身邊的人一個個地離去,預算着自己所剩無幾的日子,畢竟能靜看庭前花開花落、天邊雲捲雲舒的人只是極少數罷了。傾世的韶華被淹沒在這古樸的深宅大院中,守着一樹梨花的輪迴,在無盡的孤寂和等待中香消玉殞。

或許對外婆來説,化為這江南水中的一捧,才是最好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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