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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漢職場匡衡策劃詩經秀獲晉升

秦漢職場匡衡策劃詩經秀獲晉升

史上秦漢職場

秦漢職場匡衡策劃詩經秀獲晉升

匡衡 ,中國勵志史上一個不可忽略的人物,當年他鑿開牆壁,從鄰居家偷來的一束光,不只是照亮了他眼前的那一卷書,也照亮了他後來的人生職場之路,更照亮了整個中華民族求學求知之路。

不過,要全面地還原一個歷史人物,不妨從這一束光中走出來,跳出苦學的視野,從人生策劃、職場策劃看這一束光的技術含量。

找對教材:專攻《詩經》敲開職場大門

匡衡的形象,在歷史的舞台上,被聚焦在那一束從鄰居家偷來的光線之中。現在讓我們也走到這一束光線當中來,看看匡衡當時看的是什麼書,他看書的意圖是什麼?

匡衡同學手裏捧的那本書,最主要的應該是《詩經》。我們先來了解一下《詩經》這本教材在匡衡那個時代的顯赫位置。在當今,《詩經》主要是作為文學教材進入中學大學的,殊不知在古代,《詩經》是作為最高經典樹立在知識殿堂裏的。

那時候,小到為人處世,大到安邦定國,很多都要從《詩經》裏找源頭,找典範。先秦時代的外交官在大型外交場合,不哼兩句《詩經》,是會給自己所代表的國家丟臉的。可別以為《詩經》是一本詩集而已,在古代,它可是一本至高無上的經書。

再説説匡衡所在的漢朝,那個時候雖然沒有進士考試,但貧寒子弟還是有出路的,那就是參加以儒家六經為考試範圍的選拔考試。所謂六經,就是儒家六部經典:《詩經》、《尚書》、《儀禮》、《樂經》、《周易》、《春秋》(其中《樂經》已失傳)。

考題範圍就在六部書裏頭,而且只要讀通其中一部教材就有資格參加考試了。看起來要求不算高,但是在紙還沒有發明或普及的年代,竹簡書就是奢侈品。《三字經》曰:“我教子,惟一經。”字面上看是區區“一經”,可是這一本經書可能就是堆滿一屋子的竹簡,普通的老百姓家庭哪裏養得起這一屋子竹簡啊?

因此,我們就不難理解匡衡為何主動提出給別人打工不要薪水,只要求看人家的藏書,這其實跟現在給老闆打工不要工錢,只要求借用老闆家的勞斯萊斯是一個道理。

匡衡同學想要改變自己的命運,就得在六本教材中選一本,可能是根據自己的性格和愛好,他最終選定《詩經》作為自己走出人生輝煌路的神器,這就和蘇秦選定《陰符》作為自己翻身的資本一樣。

從鄰居家射過來的那道光芒,照亮的主要是《詩經》,匡衡同學也要靠這個照亮自己的人生。當然,也不排除博覽羣書,但其他的書都是為深鑽《詩經》服務的。

進入職場前要把握一門利器,記住,一門就夠了。深入掌握一門往往威力無窮,接下來看匡衡同學的表現。

搞對策劃:上演“詩經秀 ”賺取粉絲引上層關注

匡衡同學不只是用心讀書,也用心包裝推廣自己。他選定《詩經》作為自己的職場利器,量身定做出一套“詩經秀”,將自己打造成“詩經超男”,也算是兩千多年前的“學術超男”吧。

匡衡同學發起的“詩經秀”走的可能是通俗化、幽默化的道路,因此,票房和收視率都很高,久而久之就形成口碑:“無説詩,匡鼎來;匡説詩,解人頤。”不要輕易説《詩經》,這樣會引起“詩經超男”匡鼎(據《西京雜記》,鼎是匡衡的小名)的關注;匡老師講《詩經》,讓人開懷而笑。

這短短十二個字,成了一句廣告詞,成了匡衡的一張品牌。

我們分析這道廣告詞??

前面六個字:無説詩,匡鼎來。這概括了匡衡在《詩經》傳播和研究界的權威地位,向天下宣稱,匡老師才是高手。後半部分六個字:匡説詩,解人頤。就是説匡教授的“詩經秀”通俗易懂,幽默風趣,在前面樹立權威之後,又不拒人於千里之外,而是展現“詩經秀”為人所喜聞樂見的一面。

十二個字的廣告詞,既樹立“詩經超男”的江湖地位,又展現“詩經秀”的幽默風趣,匡衡教授的“詩經秀”當然就有票房和收視率的保證了。

“詩經秀”從民間發動起來,粉絲積累得越來越多,漸漸地延伸到西漢上層,為匡衡的職場打開陽關大道。

在西漢,要進入管理層,還得參加選拔考試,匡教授的“詩經秀”雖然有人氣,但他本人卻不太擅長考試。他參加選拔,連續複習九次才考上,而且還只是個丙等,只能去平原郡當文學卒史,這官職很小,是衙門裏的下屬官吏,年薪一百石,跟匡教授“詩經秀”的風光太不成比例了,咋辦?

還是得靠粉絲們。匡教授的任命一來,粉絲們可不答應,他們紛紛上書,強烈要求給“詩經超男”一個公正的待遇,甚至有粉絲當即表示要辭職,跟隨匡教授去平原郡。

漢宣帝聽到粉絲們的呼聲,於是為“詩經超男”額外安排一場考試,主考官是名相蕭望之。考試成績出來了,評價是“深美”,“可觀覽”。回答得有深度,且言辭優美,值得一觀。漢宣帝不太稀罕儒學,因此沒怎麼提拔“詩經超男”,不過,粉絲們的這次抗議不是無用功,至少炒出了“詩經超男”的名氣,也讓他進入上層的視野。漢宣帝的太子是個儒學迷,太子也就是後來的漢元帝,這為“匡超男”以後的輝煌職場埋下了伏筆。

啟示:

在家靠父母,在外靠粉絲,粉絲就是忠實的接受羣,一個成功的.策劃,能圈定一個接受羣。匡教授鑿壁偷來的那一束光,不只是苦讀之光,也是策劃之光。

走錯道路:從鑿壁偷光到貪財偷田

匡衡進入西漢高層之後,靠的還是《詩經》,將“詩經秀”從民間上演到宮廷,一路通殺,一路亨通,做到丞相的職位。

朝廷無論發生什麼事,匡教授都能從《詩經》裏找到答案和解決方案。漢元帝時有地震有日食,匡衡就認為這是國君未能做好榜樣,陰陽失調所致,於是從《詩經》的《國風》裏找陰陽調和的案例;漢成帝好色,匡教授就用《雎鳩》裏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來敲打年少的君王,要他找穩重端莊的“淑女”,防止沉溺美色。

吃透一部《詩經》,用透一部《詩經》,匡衡一生的資本和利息全在這個上面,好書不用多,一部就夠。

不過,匡衡時時用最高經典《詩經》來規範君王和天下,自己卻也不能如一,在人生的收官階段出了個大污點。想當年匡教授是個窮小子,連照明都要從鄰居家借用,後來靠《詩經》取得功名富貴,家中有田三千一百頃,該知足了吧?

然而不是這樣的。有一段時期,因為地圖弄錯的關係,匡家無端多了四百頃田。對於這種天外飛來之財,其下屬趙殷等請求匡向皇帝打報告説明情況,匡教授卻貪圖這四百頃田地的收入,一直含糊對待,既不打報告,也不撇清;地方開始清查這四百頃田的歸屬,匡衡卻在這個敏感時期,大張旗鼓派人去將這田裏的穀物全部收割歸己有,吃相實在是很難看。

漢朝主管官吏作風的司隸校尉立即打報告檢舉匡衡的非法行為,於是,罰款又免職,匡衡的人生很不光彩地收了尾。

啟示:

匡衡的一生,似乎可以用“偷”做關鍵詞,以偷光開始輝煌的人生,以偷田步入恥辱的晚年。偷光是為了尋求知識,偷來的是光明,換來的是真理;偷田是為了私利,偷的是財產,換來的是恥辱。《詩經》雲:“靡不有初,鮮克有終。”做人、做事、做官沒有人不肯善始,但很少有人善終。匡衡讀到這裏的時候,是不是格外留心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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