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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師暴力追因五年級優秀作文

教師暴力追因五年級優秀作文

在周圍人眼裏,我是温和的,連語速都是慢的。可是很多時候,面對幾十個孩子,常常會有無力感,招架不住;溺水感,將被淹死。

教師暴力追因五年級優秀作文

最近一段時間,孩子們鬧得厲害,走進教室,視若無睹,大聲講話,慢吞吞地拿書,甚至嗷嗷叫,難道他們認為我是他們的同伴?課堂上做小動作,無拘無束,許多小手千姿百態地忙碌着自己的事情,晃得我講課注意力不能集中;説小話兒成風,唏唏噓噓,噓噓唏唏,我似乎覺得是自己在耳鳴。

再好的脾氣也按捺不住了,我開始黑着臉叫:“坐好,閉嘴!”安靜一分鐘,剛往下講課,説小話的聲音又開始了,他們那麼津津樂道,老師説一句,他們能順着老師的話往下説兩句,三句,五句……甚至把話題扯到爪哇國。做小動作開始了,有幾個摳手族,不知道手上有什麼難以摳掉的東西,不停地摳。有幾個吮手族,手指頭跟棒棒糖似的,總在嘴裏含着。有幾個玩紅領巾的,扯着紅領巾一角,盪來盪去。有的將紅領巾的兩個角系在一起,手摸着系的疙瘩,眼盯着系的疙瘩,好像那是一個金疙瘩似的。拿起教鞭,“啪啪”敲着桌子,説小話的,做小動作的.立刻警覺抬頭望着我。可是不到三秒,他們的小把戲又開始了。

抬眼望去,坐在第一排最北邊的權同學小嘴在動,和同桌談興正濃,一股怒火油然而生,抄起板擦,張開五指,板擦似乎得了命令,飛一般地砸在權的鼻子上。他“哦”了一聲,疼得立刻用右手去摸,不停地揉搓,頃刻,鼻涕只往下流。權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兩側鼻翼,把鼻涕擤了出來,甩在地上。同學們瞪大眼睛,齊刷刷地向權望去。有關切——權,疼嗎?有僥倖——幸好老師沒砸我!權繼續用食指快速一上一下揉鼻樑。看得出來,很疼很疼。教室裏頓時靜了,正所謂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

“請同學們齊讀《給力‘典’》——”我指揮道。

“我的小表妹今年4歲……”同學們哇啦哇啦地讀着。我在權旁邊的過道走過來走過去,心思再也集中不到同學們身上了。

我望望權,他依舊用一隻手的拇指和食指上下飛速輕搓鼻翼,我知道那兩根指頭能夠鼻子安撫,可是誰又能給權的心安撫呢?我自責,我痛恨,我想攬權入懷,用心告訴他:“對不起,老師錯了!老師不可以這樣!”記得那天跟中學的王老師聊天,她説當我們把孩子看成一個人(其實,我們現在也把孩子當人,只是當成了一個個小人人兒),他將來也要娶妻,也要嫁人,也要生子的時候,我們就不會跟孩子生氣了,發怒了。哦,我理解王老師的意思,是要對學生更多地尊重。可他們的的確確地是小孩子,成天價犯錯誤。王老師説孩子就是在犯錯誤中長大的,這是他們的特徵。王老師講的這些我是有認知的,我喜歡孩子,牧羊人牧羊的畫面千百次在我腦海中浮現,我覺得我就是那個牧羊人。可現實是,我的“羊”不像牧羊人的羊那般聽話,牧羊人只要把羊領到水草豐美的地方,羊就會埋頭吃草,吃飽了就散散步,看看天什麼的。也有羊打架的時候,但畢竟極少。我的“羊”是高等“羊”,高等“羊”豈不是需要高等的“牧人”,我是嗎?不是。

説話,做小動作不是孩子的錯,是我的錯。我的孩子們是積極、主動、自覺、自願地在吃“草”嗎?非。他們被我和我的同伴們,還有我的同盟軍——家長逼迫着,美其名曰“都是為了你將來好”。誰又願意被迫做事呢?

權沒有讀,只是看着手裏的書,而且在看書後面的文章,不是老師讓讀的《給力‘典’》。我很想知道權在想些什麼,他在恨我嗎?還是他連恨都來不及狠,只在期望鼻子別疼了,別疼了!還是認為這是認為老師用板擦砸他是理所當然的,因為自己説小話了。我希望權狠我,而且這種恨最好像無線電棒棒擊一樣,只要他想一下“我恨你”,我就渾身劇烈疼痛,向恨我的權求饒“別恨了,別恨了,老師再也不這樣了!”

那麼權説小話,不專心聽講就聽之任之嗎?不是。我們是教育者,當孩子走上了岔道,我們必須將他拉回來,但拉回來的方法應該有多種,不僅僅是用板擦砸。忽想起教育家張文質説的“第二思維”。他舉過一個例子:説有一天他出門把鑰匙忘在家裏了,上學的女兒也沒帶鑰匙,妻子出差了。怎麼辦?從鄰居陽台上翻到自己家陽台不就可以拿到鑰匙了。又一想,樓層很高,萬一自己沒翻好掉下來可就沒命了。於是想到找個民工自己不就安全了。再一想,民工的命就不是命了,民工掉下去怎麼辦?再想,有困難,找民警。他撥通了民警電話,民警來了,並且帶來了一個開工匠。他的命保住了,民工的命也保住了,鑰匙當然也拿到了,這才是最好的方法。請民工翻陽台就屬於第二思維,找民警屬於有一個第二思維,第二思維圓滿地解決了問題。現實中我們往往更多地運用第一思維,憑直覺處理事情,導致結果事與願違。

在對權的內疚中煎熬着,課也繼續進行着。

“文,你來説。”

“我取的題目是《麻將患者》,我媽媽愛打麻將。”

“應該叫《麻將奴隸》吧,媽媽被麻將控制了。”權脱口而出。啊,權説話了,而且説得那麼恰如其分,我的心好受了一點兒。權博覽羣書,是班裏我最佩服的孩子之一。課堂上我無論講到什麼,他都能或解釋,補充相關資料。我送他綽號——小博士、百科全書。

“我們再去掉一個字取名為《麻將奴》吧,這樣更簡潔。”我説。

課還在進行,我的心在稍微好受一點的情況下一分一秒地挨着。

……

啊,放學的音樂鈴響了,要講的內容還沒有講完。我不讓他們下課,非要把內容講完。不知又過了多久,全校安安靜靜的,值周生來催了,我的內容倒也快講完了。

……

“下課吧,權留下。”我説道。

權收拾好書包,來到我面前:“老師,咋啦?”權不再搓鼻子了。

我用右手食指輕輕地撫摸着他的鼻子,問:“還疼嗎?對不起,老師不應該砸你!”

“老師沒事兒,不疼了。”權的回答沒有恨,沒有怨。那一刻,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兒,多好的孩子呀!

“哦,排隊去吧!”我拍拍權的肩膀,他走了。

從思想意識裏我是愛孩子的,回顧這一幕,教師暴力的原因在哪裏呢?應該是教育能力欠缺吧!

那又如何避免教師暴力呢?應該多讀書,勤思考吧!一定會有更恰當的教育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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