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敍事性散文四篇

敍事性散文四篇

引導語:相信很多人對於散文這種問題都不陌生,那麼有哪些敍事性的散文呢?接下來是小編為你帶來收集整理的文章,歡迎閲讀!

敍事性散文四篇

  敍事性散文一

20XX年的第一場雪,比往年來的更晚一些。大雪悄然而至無聲無息,大地一片蒼茫,銀裝素裹,好美麗。

悠然飄落的雪花很輕盈、很温柔、也很浪漫。因為有雪花的降臨大地變得潔白且肅穆。可能是風也不忍打擾雪花的寧靜,於是它隱退了。散文吧原創

走出屋外的我仰面蒼穹,張開雙臂迎接美麗的雪花,很想親吻她一下,但是她很害羞,來不及張嘴她卻融化了。想把她捧在手心不讓她再受傷害,她卻在短暫的停留後默默離去,給你留下很温柔的淚花。

蒼天賦予大地潔白的禮物,白皚皚的大地像一張白紙,隨你去書寫最美的文字去畫最漂亮的水彩畫。漫天雪花紛紛揚揚,掃去世間一切煩惱與憂傷,洗去你所有懊惱和悔恨。這種意境不由你不重新整理思緒,重新看待整個世界。

都説梅花笑傲風雪,也是的,你看那冰雪下的那點點鮮豔,那是生命對嚴冬的挑戰。沒有雪花的陪襯,哪來梅花撲鼻香?

我愛雪花,因為她的温柔和美麗……

  敍事性散文二

我們那地方,稱稻子為穀子。

搞集體那陣,我們生產隊,水田少,產量低,種出的穀子絕大部分都要上交給國家。很長一段時間,分到每家每户的,也就過年節時能吃上三五天。平日裏,很少能吃上一頓淨米飯。

在同齡的孩子中,幼年時期,我可能是最享福的。父親中年得我,我又是我那一輩最小的,打小體子特別弱,因此周圍的人特別地寵愛我。父母親對我,用“含在口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凍壞了”來形容,一點也不誇張。大約有三四年,我幾乎每頓都是吃“罐罐飯”。

罐是土陶罐,生產隊窯上燒的。抓兩把米,丟進罐子,淘盡,倒上適量的清水,放上一坨化豬油和一點鹽,在罐口覆蓋上一片植物葉子,像南瓜葉芭蕉葉之類,就放在灶洞裏慢慢地煨燉,做法和現在砂鍋飯差不多,吃起來特別的香,特別的養人。

我們那地方吃米,主要靠用包穀、洋芋之類和壩子裏的人調換。那時,壩子裏的人家缺糧缺得特別厲害,總是趕不上季。通常是頭年壩子裏的缺糧的人家,把洋芋、包穀背去過冬,講好怎樣兑換,第二年穀子收穫了,整成米,再送到家裏。我母親是一個很要強、很勤勞的人,避着人開了不少的荒地,偷偷地種洋芋、紅苕、包穀及其它的一些糧食作物,因此,我們家從來都沒缺過糧食。母親又是一個很大方的人,誰家缺什麼,只要我家有,總是盡其所有,從不讓人打空手。人心都是肉長的,即使有人發現娘開荒種地,也沒有人去告發。

穀子,自然是最好的糧食。即使現在,也是如此。但是,要把穀子變成米,卻要經歷一個極其艱辛和漫長的過程。

開春後,天氣一回暖,就要開始下谷種了。下谷種的田,是頭年就平整好了,劃成了一畦一畦的,每一畦約一米寬。把農家肥平鋪在田畦上,撒上谷種,用一層薄土覆蓋。然後,要用一指寬的篾片,彎成弧形,插在田畦兩端,再在篾片搭起的棚上覆上一層薄薄的稻草。最後,給稻種田灌上淺淺的一層水。谷種很嬌氣,需要專人伺候。出太陽了,要把稻草搬開。入夜之前,又要把稻草蓋上去。温度、水分,對秧苗的成長,都很重要。

“阿公阿婆,栽秧插禾”,陽雀一開叫,就要立夏了。一立夏,就要插秧了。插秧,要吃湯圓。“立夏吃坨,一年快活”。不知道別的地方是不是也是這樣,我沒考證過。但我們那地方,插秧都選在立夏這一天,隊上也總要想方設法讓大家吃上一頓湯圓。那時的湯圓,有米麪的,有麥面的,還有高粱面的。餡子,有糖的,也有菜的。糖緊張,就把水果糖買來搗碎。一個生產隊,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好幾百口人,端着碗吃湯圓,那場面,特別的壯觀。

這時候,谷種地裏的秧苗綠油油的,已經長到了一??多高。把秧苗帶土拔出來,用稻草紮成把,放在撮箕裏,挑到已經耙好灌滿水的`水田邊,扔進田裏,就可以開始插秧了。

插秧是個技術活,行和列要對稱。摁緊了,生長不好;摁鬆了,容易漂起來。我就曾經鬧過笑話。那是剛讀師範時,學校旁還有塊水田,輪到我們班插秧。我吹牛説我會插秧。其實,我只是見過插秧,從未試過。班主任信以為真。話説出去了又收不回來,我只好硬着頭皮走進水田。結果,累得夠嗆不説。那秧插的,按班主任的説法,就像我那時寫的字,龍飛鳳舞。歪歪扭扭不説,大部分過了一個夜就浮在水面上。只好由會插秧的同學再去返工,被同學們好一陣笑話。

秧苗由綠變清了,就要扯稗子。“沒有稗子,春天就不完整”,這是一個腦癱的農婦寫的詩句,傳得很火。稗子苗和谷秧苗,很難區分。稗子搶掠穀子的營養,摻在穀子裏,隔離起來很麻煩。穀子是真,稗子就是假;穀子是善,稗子就是惡;穀子是美,稗子就是醜。二者勢不兩立。但有穀子,就一定有稗子。有稗子,就一定要拔去,徹底地清除掉。造物主造物,從來都是別有用心的。越是好的東西,越是讓人難以輕易得到。越是難以輕易得到的,人就會越珍惜。所以,對於一個人來説,越是不容易得到的,越是千方百計想得到。喜劇,悲劇,都與之有關。

拔完稗子,就要給田裏撒石灰,防止病蟲害。石灰撒進水裏,不一會兒,泥鰍,黃鱔,和一些不知名的水裏的生物,就竄了出來。泥鰍、黃鱔,暈頭暈腦的,一捉一個準。那時的人,不知道泥鰍、黃鱔是美味,很少有人吃,便宜了那些豬啊貓的。

秧苗長到兩尺高了,就要往田裏潑糞水,稱為“澆潭糞”。平時,糞水儲在各家各户的茅坑裏。挑糞水,有專用的糞桶。一擔,約百來斤。

潑了糞水的秧苗,開始瘋長,不幾天就開出稻花,抽出穗子。辛棄疾“稻花香裏説豐年,聽取蛙聲一片”,描繪的就是這種景象。這時節,既怕澇,又怕幹。一澇,穀子不能很好的授粉,結出的癟殼就多。一干,穀子就不能很好地灌漿,同樣只能長出癟殼。這時節,通常情況下,乾的時候多,就要動用堰塘裏的水,進行抗旱。

到了秋天,稻子和稻穗都變成了金黃,沉甸甸的稻穗,像是謙卑地躬着腰。飽滿的穀粒,閃着金黃的色澤。稻田裏,瀰漫着穀粒成熟的甜香。

該收割了,人們扛着板桶,提着鐮刀,走進稻田。有的割,有的在板桶上用力地摔打稻穗。稻田裏,不時發出沉悶的摔打聲。穀粒脱離稻穗,留在板桶裏。稻草,剁在稻田邊。收割時,如果遇上晴天,老天爺就幫大忙了。否則,穀粒就會從穗子上,自動脱落,掉進田裏。

穀子要曬乾,還要在風車上去掉秕殼,這之後就可以入庫了。交完公糧,剩下的就可以分到各家各户。

有了穀子,要吃上米飯,還有很多的事要做。打米機沒有問世的時候,通常是用一種叫碓的東西去穀殼,用一種叫簸箕的東西隔離穀子和米,很麻煩。為了能吃到一口香甜的米飯,人們真是要付出太多的艱辛。但是,我從來沒見過有人去抱怨從穀子變成米飯這一過程的艱辛和漫長。在種田的人看來,事情本當如此。但反過來説,不這樣,又能怎樣?

這些年來,我常常想起在老家生活的那些歲月,想起我的那些父老鄉親,特別是在我覺得不如意的時候。與他們相比,我的投入與付出,遠沒有他們那時那樣大,收穫超出他們很多,但對於生活的態度,卻遠沒有他們那樣淡定、快樂、從容。他們是知足而樂,我是不知足而愁。每每想到這些,我就心平氣和了。

是啊,我頓頓都可以吃淨米飯了,連吃外國的米都是家常便飯,還要怎樣?我們該惜福啊!

  敍事性散文三

雖然時間上是春天了,但一陣雪、一陣雨的,寒冷依舊,冬裝依然,春似乎還在十里之外。

飄過了今年最後的春雪,灑過了今年最初的春雨,第一個晴朗的春日來臨的時候,我這地方已經是農曆二月初了。藍天!朝陽!空闊!清新!這久違了的景象與心情,什麼語言能描述得出呀。

站在寬闊的院子裏,雖然還是冷,還是一身冬衣,但心是空靈的,身上的每一處肌膚都是舒爽的。那空靈,那舒爽,分明是源自春風的吹拂。樹木還是光禿禿的,但也早已甦醒了,枝條在春風中舒展着。還有一大羣孩子,沐浴着早晨的陽光,在還有點冷的春風裏,高興地説着笑着。

天晴了,鳥也多了,鳥的叫聲也多了。特別是喜鵲,在這早春的晨光裏,在頭頂的樹枝上,嘰嘰喳喳,比那一羣孩子還熱鬧。在這離喧囂不遠的寧靜裏,那叫聲特別響亮,但與往日又有不同,並不悦耳,像是在爭吵。忍不住仰頭望去,在眼前那四棵高大的,南北相距有四十米的楊樹上,有幾隻喜鵲。北邊那棵樹上是兩隻,南邊挨着的三棵樹上似乎也是兩隻。隱隱約約,在北邊那棵楊樹的光禿禿的樹杈上,看見有小樹棍橫斜着。哦,原來這兩隻喜鵲是在搭窩呀。它們是熱戀的情人?是新婚的伴侶?還是其它?無論是什麼,它們的新生活開始了。南邊樹上喜鵲的叫聲,聽起來不像是祝福,那該是指點北邊樹上的喜鵲建造新家吧。叫聲中似乎還含有嚴厲與急切,那一定是父母了。北邊樹上的喜鵲不聽勸告,像是在大聲爭辯。但後來那窩確實改變了位置,從北邊的樹枝上挪到了南邊的樹枝上。生活經驗還不足,那它們一定是一對新人了。從人的眼光來看,南邊的位置確實是好些。唉,可憐萬物父母心。

喜鵲的叫聲停了下來,孩子們的臉仰了起來。在那高大的楊樹中間,紅旗飄了起來。

時間一天天過去,天有時晴有時陰,春卻無處不在了。西邊的那株臘梅,一部分花已悄然落地,一部分還默默掛在枝頭,但已枯萎了。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花,已經兩朵三朵地盛開了。臘梅旁那棵我親手栽下的櫻桃樹,今年也開了花。雖然樹還很小,花也只有幾朵,但因與我生命相連,我竟多了幾重心情。挨着臘梅的桃樹還沒有開花,但花苞已經大了很多,一個個花苞像一條條小船,在春風中準備着。

過了一個星期,又是一個晴朗的天。早晨,我站在院子裏,享受着藍天與朝陽,感受着空闊與清新。還有一大羣孩子,説着笑着。但楊樹上沒有了喜鵲的叫聲。抬頭望去,那喜鵲的窩竟已成形了。那兩隻喜鵲,飛出去,飛回來,窩內窩外忙碌着。原來,它們是忙着搭窩,連叫聲都少了呀。

孩子們的臉仰起來了,紅旗飄起來了,心在春風裏更加盪漾起來了。那個還沒有完全建好的鳥窩,還有那兩隻喜鵲,在高高的樹枝上,陽光映照着,藍天襯托着,真是一幅絕妙的圖畫呀。

一天一天,喜鵲默默忙着,春匆匆走着。楊樹下池塘對岸的柳樹,不知何時已綠如綵綢了。北邊,一行沾滿塵土的柏樹上,一小片一小片的嫩綠,破土而出。院牆外面,不知道名字的花,已經開滿一樹。

有月的夜晚,明亮而靜寂,那棵楊樹光禿禿地高聳着,鳥窩就在空中,四周點綴着星星,還有藍天。喜鵲搭窩,在它不過是本能;在人卻成了一道風景。那一幅幅早春圖,時時迷亂着我的眼神,撩撥着我的心情。

又一個星期過去了,還是一個晴朗的天。我脱去冬衣,臨風矗立。還有一大羣孩子。那個鳥窩該是完全搭好了吧。高大楊樹的綠花依稀可見,有三隻喜鵲時而在楊樹上打鬧,時而在空中追逐。那一隻,是來參觀新家的朋友吧。朝日映照着鳥窩,藍天襯托着飛翔,清風傳遞着鳥鳴。這情景,想不飄飄然也難啊。突然想到,去年的秋天,單位來了幾個年輕貌美的女領導,今春楊樹上來了兩隻多情的花喜鵲。這同聲相應同氣相求,在我也算是一樁盛事了。

紅旗升起來了,孩子們仰望着,鳥也在他們的眼中。一個孩子説,喜鵲窩真高呀。一個孩子説,喜鵲搭窩真不容易呀。一個孩子説,喜鵲真勤奮呀。一個孩子説,喜鵲在創造它們的生活。一個孩子説,喜鵲也有一個夢。啊,喜鵲也有一個夢。或許,喜鵲的夢還連着我們的夢。

  敍事性散文四

星期日回老家去看父親,陶醉於父親的小院子。

我是在這個小院子長大的。在我的記憶中,小院曾是父親年輕時的打麥場,每到麥收季節,就會看到父親收割回來的麥子堆積如山,稍作休息後,父親就會把麥子鋪滿小院,先讓陽光曬兩天,然後就會看見父親和母親各拿一藤條編作的叫作“拉歌”的工具在麥子上打來打去,一般都要從早晨打到傍晚,當然中午要吃飯和休息一會的,第二天才會把麥秸收起來,再把打下來的小麥堆起來。到了秋天,小院又會堆滿玉米、高粱、大豆等糧食,父親和母親總是會坐在一堆玉米上,看着滿院的糧食樂呵呵的。我就在父親母親“拉歌”劈劈啪啪的聲音中和看着滿院糧食的樂呵呵的笑聲中長大了,後來“翅膀”一硬,離開那個小院,來到省城。

記不得從哪年開始,父親母親不再種那麼多地,院子裏不再是打麥場,也不再堆滿玉米、高粱、大豆,而是成了母親的菜園子,每年母親都會在院裏種西紅柿、茄子、黃瓜,還有辣椒。辣椒是父親最喜歡吃的,母親每年種的辣椒最多,有好幾年,我每年過年回家,都還能吃到母親存放的自己種的辣椒。幾年前,母親拋下小院到了天堂,母親離開時很匆忙,沒來得及給父親交代一下小院裏的任何事,小院因此荒蕪了一年,去年開始,父親才開始在小院打理母親拋下的菜園子。

父親種的菜都是母親當年喜歡種的,有西紅柿、茄子、黃瓜,當然還有辣椒。父親打理的菜園子幾乎和母親打理的沒什麼區別,菜的種類一樣,面積大小相似,還在院子裏母親打理的那個位置。我站在菜園子旁,仔細看着父親種的菜,西紅柿苗足有一米多高,每一株上面都掛了不下十幾個果實,有的已紅彤彤的;茄子苗不高,但紫色的茄子掛的滿滿的,有長的,有圓的;黃瓜苗有兩米多高,已經立秋了,除了掛着長長的果實,黃色的小花還在盛開;長的最矮的當然是辣椒了,青色的辣椒也是結得滿滿的,有的已經開始呈暗紅色。在菜園子旁邊是大約十幾平米的草莓,掛果的季節早已過去,但還在生長的季節,草莓長勢正盛,青綠色的枝葉把十幾平米的地面覆蓋的嚴嚴實實,看不到一點塵土。在密密麻麻的枝葉中,竟然還有一株西紅柿,也有一米高,也結了十幾個鮮紅色的西紅柿,父親説那不是他種的,他發現時那株西紅柿已有一尺高了。我想,如果不是父親種下的,那就一定是陶淵明種下的,老陶那人不就喜歡“種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嗎?

小院裏除了有菜園子,還有兩棵梨樹,梨子不大,但結得滿滿的。梨子已經熟了,摘一個咬一口,好甜啊,真的甜到心裏了。兩架葡萄在兩棵梨樹之間,掛着的葡萄還是青的,不到成熟的時候。房前的台階下,還有兩簇紫色的花,我叫不來名字,那花有父親的碗那麼大,花枝有父親那麼高。

菜園子、草莓、梨樹、不知名的花,還有那株陶淵明種下的西紅柿,這就是父親的小院子。該澆水了,父親就從院裏的井裏打水出來,細心地把水澆到菜地裏,旁邊的草莓本來不需要專門澆水的,但每次澆水時,草莓也沾了光,父親總會把兩大桶水澆給草莓,我想,這就是草莓茂盛的原因吧。

曾經有一次回老家看父親,父親告訴我説他夢見我母親回來了,她不進門,就在院子裏看看、走走,什麼也沒説就走了。大概就是從那天開始,父親開始精心打理小院子。

我知道,父親打理小院子,是在懷念他的女人——我的母親,他幻想着某一個有月亮的夜晚,他的女人會回來看他,看他種下的西紅柿、茄子、黃瓜、辣椒,看那兩棵梨樹、兩架葡萄,看那不知名的花。

標籤: 敍事性 四篇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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