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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魯迅的愛情歷史典故

有關魯迅的愛情歷史典故

實際上,他們之間的愛情發展是有清楚的脈絡可尋的,他們之間的愛情異於他人之處,就是從師友發展到完全的瞭解和愛慕,歸根是魯迅先生的光輝思想和高尚的品格吸引了一個追幫求光明和真理的女青年。

有關魯迅的愛情歷史典故

魯迅曾由家庭包攬同山陰朱安女士結婚,但由於出國和動盪的生活,魯迅實際上過着獨身生活,從未享受到真正的愛情。許廣平曾經真正地戀愛過,她1922年考入北潑瀾女子高等師範學校之後,熟悉了在北京大學讀書的青年李小輝,然而,他們的愛情之花沒有結果。1924年1月,李小輝因猩紅熱結束了年輕的生命,這使許廣平好象受到雷震痛擊,直到18年後,許廣平回憶起來還感很痛心,“因為它曾經摧毀了一個處女純潔的心。”

然而封建禮教和巨大不幸並沒有摧毀許廣平和魯迅追幫求真正愛情的理想。魯迅當時在北京女子師範兼課,他的品德和學識深受許廣平和她的同學們景仰。1925年3月11日,許廣平給魯迅寫了第一封幫求訪信件。四月的一天,她和同學們走進了魯迅的寓所。後來,許廣平和劉和珍等在學生運動中受到校方迫害,魯迅毅然全力支持學生的正義鬥爭。列樣,他們的友誼進一步發展了。

從1925年3月到7月之間,魯迅與許廣平通信四十餘封,他們共同的理想和信念,漸漸升騰為愛情的火焰。但是,他們信中沒有花呀月呀的辭藻,沒有悱惻和纏綿的柔情,而是對社會人生難題嚴厲的探討。許廣平説:“沒有燦爛的花,沒有熱戀的情,俺們的心換着心,為人類工作,攜手偕行……”

他們的愛情碰到了守舊者的譏諷和反對。在譏笑和壓力面前許廣平表現了超凡脱俗的遠看見,堅韌不屈的精神。1925年10月,她在魯迅主編的《國民新報》副刊頒發了《同行者》一文,象烈火一樣熾熱,公開表達了對魯迅的愛,她説,她不畏懼“人間的冷漠,壓迫”,“一心一意的向着愛的方向奔馳。”

許廣平還在《風子是俺的愛》的文章中公佈誓言。針對舊禮教的威嚇,她説:“不自量也罷,不相當也罷,合法也罷,不合法也罷,這都與俺不相干!”這鏗鏘有力的聲音,百折不回的決心,贏得了愛情的勝利。1927年10月3日,魯迅和許廣平同到上海,開始了共同的生活。那一年,魯迅46歲,許廣平28歲。

結婚以後,魯迅和許廣平的感情是超於一般夫妻之上的。許廣平自己説:“俺自己之於他,與其説是夫婦的關係,倒不如説不自覺地還時刻保持着一種師生之誼。這説法,俺以為是史妥切的。”許廣平也經常天真地向魯迅提問:“俺為什麼總覺得你還是俺的先生,你有沒有這種感覺?”魯迅聽了,總是舒服地笑笑,答非所問地説:“你這傻孩子。”

正是因為如此,許廣平仍然把魯迅看成是她的嚴師,她從生活的點點滴滴,去發現魯迅的偉大品格,找出自己的短處,兩相繩量,虛心下意地向魯迅學習。魯迅待人接物的態度,對人情世事的觀察可以力,不避鋒芒,為民族獻身的偉大精神,……都使她比過去看得更清楚,學得更具體了。

他們結婚後不久,許廣平真的`又當了魯迅的學生。在結婚前兩人遙居廣州、廈門時,魯迅就向許廣平提出過,期望她可以學習一門外語。婚後的一次閒談中他又提出了這種期望,他同意了。從1927年12月起,魯迅開始教她日語,教學分為三個階段。首先,講授由魯迅親自編寫的二十七篇課文,作為打基礎用;一個月後,課本換為《二一兒河四草》(即《尼羅河之草》);第三階段講授了日文版的《馬克思讀本》。

這種學習前後進行了一年半的時間,他們的教與學多在晚上進行。每當這時,他們彷彿又都回到了幾年前的師生時代。

在同魯迅共同生活的日子裏,許廣平同魯迅在日寇侵略上海的戰火中一起逃難,同魯迅一起躲避國民黨反動派的通緝與迫害。在艱苦的歲月裏,許廣平不愧為魯迅的戰友與出色的助手,為了魯迅的寫作,她千方百計查資料,找參考書籍。魯迅的文章寫成她總是第一個讀者與批評者。她為魯迅抄稿,極為仔細認真,魯迅每一種譯著出版,她總是跟他共間校對。魯迅重要的談話,她注重記錄與整理,以便編輯成書。對魯迅的文稿,她精心保管,哪怕是棄置的零章片頁,也要保存下來。

許廣平又是一個出色的主婦。她無微不至地照顧魯迅的生活,精心料理他的起居、飲食,盡力使他不受到無謂的干擾。為了不浪費魯迅有限的收入,他精打細算,生活樸素,自己做棉鞋,打毛衣,縫衣敍有客吃飯,她親自下廚,甚至連魯迅的換洗衣服也一概負責。為此,魯迅曾向人感慨地説:“現在換衣服也不曉得到什麼地方拿了。”。

他們的生活過得是十分緊張的。魯迅到上海後,雖然卸去了教書的擔子,但卻更加繁忙,差不多天天晚上的11點以後。許廣平因勞累了一天家務,剋制不住極度的疲憊,進入了夢鄉,而魯迅卻伏俯在案前,開始了他一天的緊張的工作,直至東方發白,紅日映照的時候。這時,許廣平已經起牀,忙着料理他吃完早點,他才躺下休息。而許廣平卻接替了他的班,開始了抄寫,校對稿件和繁忙而又緊張的家務勞動。他們就象一個崗位上的兩個戰士,一個值白班,一個值夜班,周而復始,循環下去。

當然,他們並不是一直列樣緊張而刻板地重複着一天又一天的生活。有時,晚飯過後,又沒有客人。他們並不立即工作,而是滅掉燈,坐在屋子裏,藉助桔黃色的路燈由窗口射進來的微明的光亮,相對談天。有時,魯迅在據案寫作,許廣平坐在旁邊看報或做手工,當兩人都感到倦怠時,便放下工作,一邊飲茶,一邊談天,或者再吃些零食。儘管時間很短,但他們都感到很興奮,覺得這是一天的黃金時代。有時,他們也到外面散步,或者一起着畫展,但真正可以稱得起娛樂的還是看電影,這種活動多是由魯迅提議,這一方面是為了休息,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對妻子香自己操勞的酬謝。每次都是買最好的座位,也是為了照顧妻子稍微近視的眼睛。

他們在家庭生活方面最大的歡樂是有了兒子海嬰。

1929年9月27日清晨,魯迅和許廣平的愛情給出了果實,他們的兒子海嬰誕生了。26日那天上午,許廣平已經感到陣陣腹痛,預示着這個小生命就要來到人間。年近50的魯迅就要當爸爸了,心情十分興奮,他不顧因過度勞累而有些發熱的身體,趕忙把妻子送到醫院。

經過二十七八個小時的陣痛,孩子終於叭叭墜地。魯迅欣慰而又恢諧地説:“是男的,怪不得列樣可惡。”當許廣平難產時,醫生曾徵幫求過他的意看見:“留小孩還是留大人?”他毫不猶豫地説:“留大人。”現在,看到母子倆都平安,他感到非常幸運和興奮。第二天,他滿面歡悦地走到醫院,手裏拿着一棵小巧玲瓏的松樹,輕輕地放在許廣平牀邊的小桌上。這棵小松翠綠,蒼勁、孤傲、沉鬱,即既象徵着他的性格,又象徵着那個剛剛降生的新生命,象徵着新人的家庭生活的開始。

他差不多天天都要往醫院去兩三次,送來食品和其他用品,有時還領着一批批前來慶賀的朋友。每當客人散去,他總靜靜地坐下來,審閲着孩子的臉,由衷地説:“真象俺。”但馬上又補充:“俺沒有他漂亮。”這時,他的臉上泛起了幸福的紅暈。有了孩子,給他起個什麼名字呢?一天,他來到醫院,悠閒地坐下來,首先問妻子是否想起來了,許廣平説沒有,他款款地説:“想倒想起兩個字,你看怎麼樣?因為是在上海生的,是個嬰兒,俺叫他海嬰。這名字讀起來頗悦耳,字也通俗。但卻絕不會雷同。……假如他大起來不興奮這個名宇,自己隨便改過來也可以,橫豎俺也是自己再另起名字的,這個暫時用用也還好。”

由於許廣平的大力協助,魯迅後十年寫作了大量文章,為後世留下了極其豐富的精神財富,這也是他引為自豪的。

魯迅曾以感激的心情歌頌他與許廣平的友誼:

十年攜手共艱危,以沫相濡亦可哀。

聊借畫圖怡倦眼,此中甘苦而相知。

1936年10月19日,魯迅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緊緊握住許廣平的手,同她訣別:“忘記俺,管自己的生活!”這是魯迅留給自己夫人的遺言,但許廣平怎可以忘記她的師友和親愛的丈夫呢?10月22日,她寫下了給魯迅的獻詞:

魯迅夫子:悲哀的霧圍籠罩了一切。

俺們對你的死,有什麼話説!

你曾對俺説:“俺好象一隻牛,吃的是草,擠出的是牛奶,血。”

你“不曉得什麼是休息,什麼是娛樂。”

死的前一日還在執筆。

如今……

期望俺們大眾鍥而不捨。跟着你的足跡!

標籤: 魯迅 愛情 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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